九尺是你跳上窗台,當一棵仙人掌。

文 / Cathy Blakesha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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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元兩千零二十一年八月二十六日,晚上九點十五分,我在寧波西街小巷裡的咖啡館,花生醬鮮奶油蛋糕、冰美式。戶外座位區的你盯著窗台好一段時間,眼神中逐漸發亮的瞳孔,後腳使勁、一躍而上,就成了仙人掌。

沙漠裡的理膚寶水,後來,我喜歡白開水多於珍奶微微,喜歡滷肉飯多於露絲葵牛排,喜歡沒沒無聞多於眾所矚目,喜歡你多於風花雪月。跳上窗台那隻貓叫 Syfy,我們都是 Syfy,在庭院接近過玫瑰的綺麗,嘗試過牡丹花蜜,後來,我們只喜歡在城市裡走走停停、走走、停停 ······到了某個三角窗店面,你陪著我走一段時間,上個街口,我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,成了一棵仙人掌。

有幾天,週末下午與深夜的冷氣房,他們相繼餵了我一口加味水,口水風味,水分不易揮發,情感一絲也沒有蔓延,緊緊的鎖住成為更大的仙人掌,針刺卻越發尖銳。有一些加味水多了一分糖,我知道那是我一口難求,卻逼著針刺硬生生排除體內,還說著我愛沙漠的貧瘠。我回到咖啡館,室內座位擁擠,我也就打算待在戶外的沙發上。戶外的人吹著夏夜晚風、點著煙,我們都是 Syfy,我很開心不用在室內當成異類。他點上戶外區的檯燈,上衣是任性的人出品,我猜他 Sony 耳機裡是蛋堡的家常音樂。偶爾他會抱抱 Syfy,每次 Syfy 都會在他身上竄個兩三圈便跳開了,還愣著「喵嗚」了一聲。

 

「不要太喜歡我,you love me,無望。」— Syfy/ 仙人掌/ 我們。

 

綠洲裡有很多和我不一樣的,他們不是仙人掌,也不曾到過荒原的沙漠。聽他們說,綠洲裡的某段時間也曾經乾涸,但他們總會期望,也知道有一天會等到大雨淋灕,就像之前的那段乾枯期。我也想要離開沙漠的漫無目的,我也想要等到傾盆大雨,把自己墜落得不像仙人掌。讓自己淹沒在你給的水,再把自己依靠在泥濘裡逐漸因豐沛而死去。我多麼希望你可以義無反顧地滲透,讓我洗去海市蜃樓的回憶。我想要貪圖你的加味水,讓我忘記針刺即使銳利卻選擇性的蒸發。我想要為你放下恐懼,直到失去力氣。我需要你帶我離開沙漠,到綠洲裡去。

 

「你可以愛我了,因為我選擇在你身上不只三兩下。」 是我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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